诚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

 

[贺陈] 青春常驻

*我不管我就是赶上了!社畜字典里一年不写就是退圈了没想到(。

*小谢的楼诚宇宙目录在这。四周年快乐❤


“祈求旧人万岁 旧情万岁

别随便老去”

——《青春常驻》


       上海的七月,夏日炎炎,最是好眠。纱帘一拉,空调打到25度,闭上眼就能朦胧睡去,醒来的时候天光依然丰沛,仿佛有用不完的时间——本来对于孩子来说,时光本就是一片望不见尽头的田野。每一个暑假在记忆中都有独特的锚,唯一不变的,大概只有永远枯燥无味的暑期作业了。


       被送回国内过暑假的莫咏仪小朋友枕着自己写到一半的作业,从漫长的午睡里醒来的一刻,见到的却是一个朦胧的人影正站在窗前,借着日光低头看着什么。刚刚步入青春期的少女一愣,下意识往字典底下伸手一摸,被蝉鸣催得发昏的大脑顿时完全清醒了。


       “亦度叔叔!”


       戴着眼镜的陈亦度闻声转了身,一半身形隐在纱帘内,借着掩护动作灵活地把原本握着的信纸往裤兜里一收,若无其事地对着睡得脸上有印的女孩微笑。


       “睡醒啦?”



       自莫咏仪懂事以来,便对这个好看的“亦度叔叔”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唐晶与莫家谦婚后迁居澳洲,然而每到暑假,便要把女儿送回国内,为求小公主不要彻底成为abc. 唐家老宅在江苏路,陈亦度与贺涵住淮海中,四四方方老上海也不过这么大,DU老板的小花园便从此每个暑假都成了少女撒欢的地盘。


       比起多年来国内香港上海两头飞,中间还要穿插着各种出差,见礼物多过见人的“贺叔叔”,莫咏仪显然要跟陈亦度更亲近一点,爸爸妈妈都是香港人、从小生在澳洲的女孩一口不咸不淡的上海话都是来自这位陈叔叔。何况陈亦度温柔,耐心,又不拿捏家长架子,最最重要是长得好看,便自然成了莫小朋友从小似父非父的仰慕所在。


       再早几年,还只是十岁左右的时候,小姑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仰着头问,“亦度叔叔,你喜欢咏仪吗?”最后被陈亦度大笑引来的贺涵听到,吓得当即把还未步入青春期的莫小朋友拉入书房,苦口婆心地念叨了一下午的所谓“男女有别”,提前把青春期情感教育替代莫氏夫妇做了。


       再过几年,少女飞速长大、懂事,加上逐渐懂得“贺叔叔”和“亦度叔叔”的关系,这也成了件不能再提的童年黑历史了。


       因此少男少女情窦初开的时候,一腔孤勇是一回事,脸皮薄如纸又是另外一回事,被家长撞破已经够难为情,要跟陈亦度敞开心扉?勿来塞勿来塞!


       “你……你还我!”


       “还你什么?”故意装傻,偏偏还好整以暇地把叠好的信纸从裤兜里摸出来,装出扇风的样子,眼神带笑却偏不正视急得脸色发红的情书主人。临近日暮,窗外的蝉鸣叫得更是热闹,一波又一波地吵得六神无主的小姑娘脑壳疼,正巧这时一片“滋儿哇”声被一点大门后铃铛晃动的清脆响声搅乱,陈亦度下意识回头朝书房外瞧,便被眼疾手快的少女一下子抢走了手里薄薄的纸张。


       “贺叔叔,亦度叔叔说你没给他写过情书!”


       刚回过神来的陈亦度“嘶”一声长长倒吸了口凉气,刚拉着行李箱进家门的贺涵一脸疑惑。


       逞了口舌之快的莫咏仪已经噔噔噔地跑了上楼,剩下两个大人在客厅面面相觑。


       “怎么了又?”贺涵刚下飞机,对上海气温显然是认知不足,衬衫袖子已经卷到了手肘,还是一脑门的汗,也不忘先倾身在小别的爱人嘴唇上轻快地贴一贴,再热也不忘先讨点彩头。“哟,柠檬茶,陈老师够时髦的啊。”


       “冰箱里有,自己去拿。”陈亦度从浴室翻出条干净的毛巾递给贺涵,一边说话一边把行李箱拉杆接到了自己手上,“死孩子写情书,被我发现了,正逗她玩呢——诶,你不要大惊小怪跟唐晶说。”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情书?然后叫UPS塞档案袋里面空运回澳洲吗?”贺涵刚下职场,那股子开口就要challenge人到死的劲头一下子没收起来,几乎错过了陈亦度拉着行李箱上楼时瞬间的僵硬。



       少年人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到了晚上吃饭时莫咏仪已经变回了那个拿着手机专注刷推和ins,见到好笑的内容会与陈亦度分享的女孩子。小洋房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在晚餐十分这样热闹了,晚饭吃完,天甚至还没有完全黑透,贺涵先回书房处理在飞机上遗漏的邮件,陈亦度在阳台落地灯旁的躺椅上架着眼镜翻时装杂志,莫咏仪就盘着腿坐在他旁边的地毯上看书。


       一开始陈亦度还在专心翻杂志,偶尔想到了什么就用便签纸写点什么贴在书页上,然而少女的翻页声越发频密响亮,再醉心工作的人也不免留意到异常。他悄悄把杂志放下来点,目光从快滑到鼻尖的镜框上方打量了一下表面翻书、实则发呆的少女——下午时那掀起一点小风波的情书赫然就在她膝盖边。


       陈亦度暗笑,也不揭穿她的这点引人关注的小把戏,“怎么了?”


       “亦度叔叔,你写过情书吗?”


       陈总一挑眉,把眼镜取了下来顺手搁到了杂志上,下巴朝书房的方向扬了一下,“你这个问题很危险啊。”


       “那给贺叔叔写过吗?”


       少女的声音不算大,但也没有刻意放轻,陈亦度忍着笑看了一眼书房纹丝不动的灯光和人影,也坐到了地毯上,“不要旁敲侧击了。哪里不会写啦?我下午看你明明文笔很不错的嘛。”


       “亦度叔叔!”


       陈亦度立马做了个给自己嘴巴上拉链的手势,把少女还没有来得及发作的羞愤迅速扑灭。也没有真的等她提问,偏头思量片刻之后终于开了声。


       “谈谈那个‘他’吧。”


“亲爱的许同学,


       谢谢你的来信。从来没有人给我认真写过信,还是用中文,我怕我无法把自己的回答说清楚,请见谅。


       得知你要升学欧洲,短期内不会回澳洲,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表达我的遗憾,但我很开心,你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告诉了我你的心意,虽然剩下的时间不多,但我希望能与你一起创造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想告诉你我母亲一个好朋友的爱情故事。”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这个问题太矫情,仿佛自己成了懵懂怀春的少男少女,风动帆动全因心在动。然而不知爱恨的少年人如何能想象,心动的只是一瞬,两心相通已是幸运,想要修成正果、相爱相守,更需要披荆斩棘无数。


       问十八岁的陈亦度,爱是什么?过于肉麻。


       要是问二十岁的陈亦度,信不信自己未来会等一个人八年之久?过于渺茫。


       但年轻确实太好。永远热血,勇敢,长青,相信人定胜天、精诚所至,爱情也好,事业也好。有时候我们会想,五年、十年前的自己畅想过的那些未来,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成真。除了“长大”本身是个既定的唯一,其他的似乎都与当初想象的有了很大的不一样,不一样的工作,不一样的信仰,不期而遇的爱情,未有预料过的结局。


       回望航线偏离,竟然也没有比想象中差太多,甚至说不定还要更好一些。唯有当初写给未来的那点真心,始终不改。


       那年轻时的贺涵,自己温书上学自己开家长会,吃遍港九新界茶餐厅的他,也会在给女仔的情书里面描述对未来的幻想吗?


       天啊,他没办法想象,这感觉太傻了。



       陈亦度与贺涵十年前在巴黎有个小小的婚礼,来的人不多,都是与双方认识多年、交情不浅的亲友。一片宽敞的草地上,没有浮夸的拱门、蛋糕,每一张白色木椅背上只系着灰白色的蝴蝶结与写着新人姓名的小卡片,散发着淡淡的橘子和青柠的古龙水味。


       Du Chen & Ham Ho.


       穿着深蓝色礼服的新人们有点局促地站在草地正中的主礼台前,宣誓之前,自然不能免俗地会有一段名为回忆实为煽情的视频,这视频是贺涵搞的,他没看过,一时心里很没底——陈总并不想年纪轻轻,就成就日后上海设计界的一段“泪洒婚礼现场”的“佳话”。


       小提琴声音缓缓流淌,是《时光倒流二十年》。小小的陈亦度和小小的贺涵,照片有点模糊,有点泛黄,一个在梧桐道上被妈妈抱着,一个在白色沙滩边和爸爸堆着城堡。照片里的人逐渐长大,逐渐成熟,背后的布景换了无数遍——直到并列平行的照片终于合成了第一张双人照。


       2007年的巴黎,彼时20岁的陈亦度与25岁的贺涵在圣母院前规规矩矩拍的游客照,穿着厚厚的风衣,抿着嘴朝着镜头笑,贺涵那时候还留着刘海,还未用上喷雾发蜡,陈亦度脸上还有点婴儿肥,甚至隐约带点女子的秀气,还是仍按捺着对彼此的暗恋却无人揭穿谜底的一对青年。


       柔和而深情的男声依然在唱。


       “遗憾我当时年纪不可亲手拥抱你欣赏,

       童年便相识,

       余下日子多闪几倍光……”


       最后流传的佳话是,台下的亲友先哭了,一对新人眼圈发红,至少撑着表面上的平静安全宣了誓。


       十五岁,二十岁,三十岁,四十岁遇到都不晚,反正无论如何,都更希望一辈子能相爱厮守的时间更多一点。情人的心最是不讲理。



       “虽然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但很高兴能认识你,我会一直记得我们一起走过的海滩,一起数过的星座,会记得所有快乐和闪光的时刻。


       许同学,希望你在欧洲一切顺利,学业进步,身体健康,前程似锦。大人们说,‘有机会’或者’得闲’就是never ever. 所以,期待今年底的圣诞假期能再见!”



       夜色渐深,小姑娘八点不够就揣着草稿上楼回了小卧室,和家人视频通话去了。陈亦度还坐在阳台前的地毯上,盘着腿,赤着脚,专心致志地看手机,直到伸手摸到杯子的时候才发现柠檬水已经不知不觉间见了底。站起来想要装水的时候起得太急,腿脚发麻几乎要往后跌,却落进了一个温暖而厚实的怀抱里。


       他甚至不需要回头,就听到身后的人轻轻地笑了一声,笑意从紧贴的胸膛震荡到陈亦度微微发热的背脊。于是顺势把两只手安然搭在贺涵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上。温热的气息和蜻蜓点水一般的吻同时落在后颈上,痒得陈亦度直缩脖子,盒盒盒地一边笑,一边挣着想要往前逃。


       “别动,酒,酒要洒了!”


       夏天的蝉可真吵啊。



       手机调成静音放在沙发上,把阳台上的纱帘拉下,厨房、书房的灯都关掉,世界似乎只剩下地毯上小小的几平方。茶几上放着两杯威士忌加冰加柠檬片,投影屏放着上世界九十年代的电影Before Sunrise,音量被调得很低。这是两位已婚人士多年来固定的“小酌时刻”,每周周六晚上定时定点的必备节目,约定了除非是不得已的出差、推却不掉的亲友见面,或者什么突发情况,不然都得照常进行——哪怕是吵架,冷战,闹得再凶,到了周六都不能失约。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照不宣的默契起了作用,两个棱角分明的人,跌跌撞撞地在许多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居然也走到了今天。


       第二轮喝完,陈亦度的眼睛已经有点飘了,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就是故意不与贺涵对视。看起来有点不符合实际年龄的傻气和天真,但是好看,他想。


       电影放到了陈亦度不太喜欢那一段,他开始捡起刚才以翻开的姿态被倒着盖上的杂志,漫不经心地翻着页,手上动作不停,大概因为醉意上涌,身体却逐渐往身边的人倾斜,直至仰面躺在贺涵的膝盖上。


       翻到一页。


       “贺涵,我给你做段心理测试好不好。”


       认识超过二十年,依然改不掉喜欢连名带姓叫人的习惯,开心的时候认真的时候是贺涵,生气了的时候是贺总、贺先生,极度极度个别的时刻会叫贺涵那个几万年不用的英文名。年纪上去了,私下不经意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撒娇,平时是杀伐果断的公司掌舵,回到家,被顺毛顺得高兴,就是“好不好”、“行不行”,本来这些年已经收敛了一些——贺涵心想,幸好他酒量还是要比陈先生好一点的。

       “好啊,你问。”


       “第一个问题,相信一见钟情吗?”


       贺涵抿了一口酒,似乎是认真思考了一下,“一般吧,皮相好看自然一见就会记得,但说到钟情,似乎有点太夸张。”


       “只能是或者否,不能一般,你大道理太多了。”


       “哎呀,那就‘是’吧。”


       “如果能让你回到十年前,让你重新选择,前提是放弃这十年来的一切,你愿意吗?”


       “不愿意,我不觉得现在的自己做选择会比十年前的我更好。”


       “那二十年前呢?”


       “唔……可能会有一点后悔?算了,还是继续选否。”


       陈亦度把高举着的杂志拿下来了一点,以便让贺涵更好地看到自己翻的大大一对白眼。


       “你不能带个人经历和判断问问题,这样我很亏啊。”


       “好了,下一道。假如现在让你拍一部爱情电影,你觉得是应该是发生在什么季节?”


       “你觉得呢?”


       “你先说。”


       第二轮酒彻底喝完,贺涵顾及膝盖上躺着的大活人,勉力伸了手从茶几上把酒瓶捞了过来,一边给两个杯子倒酒一边慢慢地回答,“夏天吧,又热又闷,容易昏头,有一切都朦胧又绮丽的错觉,身心都陷入其中。等到秋天一到,理智随着降温回归,所以有研究标明9到10月是分手高发期。”喝一口酒,顿了一下又忍不住低头盯着陈亦度的眼睛,笑着补充多一句,“不说研究,只说经验,夏天人也容易喝大了,容易踩过界。”


       “贺涵!”陈亦度一张步入不惑的脸皮依然没有修炼出能与consult精英对战的厚度,红得几乎能和下午被抓包情书的莫咏仪相比。


       “到你了,你觉得是什么季节?”


       陈亦度手有点酸,把杂志盖在了自己胸前,“冬天吧,我喜欢冬天。冰天雪地,自然容易忍不住靠近喜欢的人,如果有篝火壁炉,或者热红酒,简直恨不得时间定格这一刻。”


       贺涵点了点头,“怪不得人人都说‘伤春悲秋’,原来如此。还有吗?这些问题还挺有意思的。”


       陈亦度重新拿起杂志,眼睛眨了眨,可能只是大概扫了一眼,“下一个问题是……写过情书给别人吗?”


       贺涵一口酒还没来得及咽下,几乎呛了自己一下——这事原来还没翻篇呢?


       “贺涵,你有给人写过情书吗?”


       说没有,陈亦度肯定不信,要追查到底,和微醺的人讲道理从来不在贺总的scope里边;说有,已经是小半个世纪前的陈年旧事,收信的女同学面目早已模糊,再翻出来实在没有意思。


       陈亦度正眯着眼饶有兴致地观察贺涵变幻的面色,没防着他突然伸手就着自己躺在他膝上的姿势就地把自己抱了起来,一时间酒意和失重感转得他整个世界颠倒,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吐出来,唯有下意识抱着始作俑者的脖子试图维持平衡。


       不敢声张,唯恐吵醒了少女的美梦,“干嘛呀你?”


       不回答,又问,“心虚呀你?”


       幸好老洋房重新装修过,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压在台阶上,只有拖鞋踩上去很轻的脚步声。陈亦度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上,一双常年捂在皮鞋里的雪白赤足在黑暗里也白得惹眼。把人放到床上,反锁好房门之后,不肯乖乖待着的人已经站了起来,那双白得发亮的脚掌就踩在贺涵脚上,摇摇欲坠得只能紧紧搂着他的腰,仿佛他是黑暗里唯一的实在。


       “你想收?”沉默许久的另一位主人公终于开口,知道敌人难缠不能随意糊弄,但始终醉翁之意不在酒。


       “掼浪头”,黑暗中的人轻轻骂了一句,“谁稀罕哟。”


       那时候的陈亦度并不会猜到,这一年生日,他的确收到了情书,来自年过四十的贺涵贺先生,居然还是手写的。



       “亲爱的陈先生, 


       我写这封信绝对是因为真情流露,绝对不是因为我知道你想要的。我要先坦白此前的确有写过,不止一封,但已经是陈年旧事了,收信的女同学孩子都快要上高中了。而且咱妈说过,你念书的时候常年抽屉被塞情书,多年下来累计无数,所以客观上我认为一方不计较了,另一方也不能算旧账。


       提到情书,也请陈老板正视自己的魅力,男人四十一枝花,尤其是常年泡在时尚圈子里的人,不要装傻也不要再被人投怀送抱不自知,你的合法伴侣年纪大了形象没有你好,安全感缺失并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减轻。我建议我们在吃醋的问题上一视同仁,下次在你要酸溜溜地评价我们公司的小姑娘漂亮动人的时候,请先在社交媒体上发一条我们的动态。


       希望陈先生以后能多向莫咏仪小朋友学习,不要别扭,坦诚地抒发自己的感情。想要情书就直接说,想要我陪也直接说,想要生气也要直接说,禁止冷战、出长差、不回电话,等等等等过往造成严重后果的行为。


       当然,我要承认自己说话容易失分寸,会惹你不开心。但同时,也请陈先生下次吵架的时候不要火遮眼睛话赶话,有些话虽然我们都知道是气话,但听到心里的确会很难受。要知道不是每一次去虹桥的高速都能刚好不塞车,也不是每一次我都能在你赌气出长差的时候请到假,买通Tiffany跑到国外现身到你面前的。


       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是不是一直在教育数落你不太好,毕竟我一向自知缺点比起你多十倍,脾气、性格、为人处事、生活习惯,如果要忏悔,说起来怕是情书要变成检讨。但很感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一直陪着我、包容我,虽然我知道很多时候你想拿大剪刀先捅死我再殉情,但依然没有放弃过我。


       亲爱的陈先生,陈亦度,生日快乐。我从未怀疑过我们会有更多的四年,八年,十六年,二十年结婚纪念日。


       我爱你。”


Fin.


到上海的第十五个月,感谢楼诚,感谢四年前看到楼总大脸翻白眼“这胖子是谁啊”的我呜呜呜呜


September
01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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