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

 

[贺陈] 月光光

*一个突如其来闯入脑海的日常,庆祝我写完专业报告(然后继续还债

*送给 @Flugelhorn 太太,撑起贺陈冷CP全靠互相投喂。

*阿谢的目录点我



-关于来历

 

       一个年过去了,压岁钱还没发出去多少,家里先多了只猫。娟姐年后第一日上班,一进门还没放好开门利是,先把喵喵叫的奶猫抱了起来,揣在怀里揉了一把。


       猫其实是陈总工作室外养着的母猫生的,香港地很少有流浪猫,有好心的女孩子想带母猫去上牌、绝育,才在窝里揪出来好几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奶猫。母猫一色纯白,大概爸爸是只又金又黑的花猫,生出来的小猫崽们仿佛一个小型毛色展览,黑的白的橘的花的。贺公子一日回家推开门,被玄关一只迎面冲过来的小猫吓得不轻。


       陈亦度刚洗完澡,穿着厚厚的家居服,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净顾着拿逗猫棒去把看见生人害怕的小猫从鞋柜底下引出来。嘴里还喵喵啧啧地念叨着,一手伸进鞋柜底下,把不比巴掌大多少的小奶猫够了出来,捧在手心宝贝到不得了,连例牌的进门kiss今日都显得有点敷衍了。


       “厨房有汤,自己装。”陈亦度赤着一双脚抱着小猫坐在地毯上,面前就是同样簇新的猫爬架、磨爪板。贺公子终于回神,迅速接受了新成员加入的这个事实同时,想起自己以前听回来的那些“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的真实经历,顿时意识到自己在这个家恐怕是要遇上第一个劲敌了。适当示好有助于挽回主场,放下包、换了拖鞋便陪着他跪在地毯上,从背后连人带猫圈在怀里。


       “有病。”他还没说话,陈亦度就马上摸清敌军底细,“同只猫呷醋?”(和一只猫吃醋?)


       话虽如此,还是转过头去交换了一个浅却温柔的吻,时隔十小时后的今日第二个。小奶猫大概是知道这位来客与抱着自己的好看哥哥关系匪浅,总算不再挣扎,颤巍巍地从陈总怀里探出头,亮出牙齿尖细地“喵”了一声。


       小猫浑身雪白,只有肉呼呼的鼻子、肉垫,以及背上一片是黑色。更有意思的是背部的一片黑色是个月牙弯弯的形状,看起来可爱又浪漫。贺涵顺手揉了它的毛一把,被小猫闭着眼撇着头蹭了蹭,实在难怪陈亦度会在短短时间内爱它到这个地步。

 

 

-关于名字

 

       第一次带小猫去宠物诊所前一日,两个人坐在沙发两端,腿缠着腿,偶尔踢踢踩踩消磨一晚上,才终于意识到是时候给小奶猫取个名字,至少不能每次都“喵喵喵”地叫。彼时小猫还窝在贺涵大腿上打呼噜,全然不知道自己未来十几年的命运即将被这两个男人决定。


       英文名特别些的太杂太不顺口,普通的又太街太行货,两个人认真到像是真的要把小猫带去上户口入学读书一样认真,分别提出好几个之后都被对方否决了。陈亦度说起自己以前还在上海的时候,一次与杂志社合作,工作的时候还见过有人给自己的小白狗取名“婉君”。贺少从小TVB捞饭长大,自然不太能懂自顾自笑到肚疼的陈总笑点何在,一脸甜丝丝地无可奈何着的表情接过被陈亦度颠到沙发深处的小猫捞了出来,放到自己膝盖上。


       “叫细陈咯。”


       陈亦度的笑还没来得及收,望向贺涵的表情都带了点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喺大陈,佢咪细陈咯。”(它不就是小陈咯)


       陈亦度想象了一下,以后带着猫出门看医生,被熟人见到时难免会被问“哎呀小猫叫什么名字啊。”到时候,难道自己要脸不红心不慌,若无其事地说这只小猫是小陈?


       抄起手边的抱枕就要去扔他,可惜距离太短,攻击尚未发出便已被拦截,差点就成为了陈总契弟的小猫被突如其来的颠簸吓醒了,手忙脚乱从战场跳到了茶几上,圆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两个一把年纪还像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主人看。


       “不如叫涵仔!老贺同涵仔!”


       贺涵愣了一秒,才听清了陈亦度日渐标准的粤语,明白了两个字意在何处,一边笑一边扑上去把人按在沙发上,还不忘先用抱枕垫着他脑后。


       “痴线!边个老,讲!”


       陈亦度怕痒,软肋在别人手上,肉在砧板上不得不低头,求饶似地承认贺少一点不老,总比身体力行地证实来得好。

 

       最后两个人打闹一晚上,终于达成一致,一锤敲定就叫虾仔。原因来自陈亦度与贺涵都特别热爱在给小猫顺毛的时候,在它背后那块月牙形状的毛上多揉两下,有时候坏心起了还会故意把别猫好好的一个月亮给揉乱揉反了。猫最怕别人搞乱自己的毛发,虽然奶,两只尖牙咬下去也不是轻的,回头就给两个大小孩一口。


       陈亦度学会的第一首粤语童谣就是贺涵教的。之前一年年末,DU在内地出了点不大不小的问题,彼时陈亦度正在香港抽不开身,却也无法定下心来,晚上睁着两只眼辗转反侧,预备好接下来一晚上都要眼光光等天光了。贺涵翻了个身,伸出手臂面对面把他抱住,像是要把他的心都安下来一样固定着他的人,依旧闭着眼,就给他哼小时候婆婆也曾哼过的童谣。


       “月光光,照地堂,虾仔你乖乖瞓落床……”


       贺涵声音和陈亦度一样沉,睡意浓的时候更带了点沙哑,哼起童谣来并不特别好听,甚至还有点跑调,偏偏温柔得不行。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更是使胸腔的震动都通过肌肤传到另一个人身上、心里去,睡到迷蒙了,歌声也逐渐低了,贺涵还不忘一下一下地拍着陈亦度的背,当真是把他当作小孩子一样哄着睡觉了。


       柔和月色里,陈亦度终于能阖上眼,一觉睡到天明。天一亮,总会能有种重新开始的感觉,一切都依然有能完满解决的希望。

 


       于是呼噜一把小奶猫热乎乎,暖粒粒的毛,修建得当的指甲顺着小猫背上的月牙边缘轻轻拂下去,痒痒的,刺激得虾仔背部一拱一拱地动,回过头对着陈亦度喵了一声,眼睛里都是一湖汪汪泉水。纵然拒绝了“细陈”这个不知道谁占了谁便宜的名字,陈亦度也不得不同意贺涵所说的一句,小奶猫是的而且确有点像他。


       当然,趁着陈总懒洋洋躺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嗖一声跳上来,在他的胸口上踩了踩,小脑袋“啪”一声倒下来贴着他睡觉,这种理所当然又闲适悠然的态度,不得不说还是十分有虾仔另一个主人的神韵的。


       趴归趴,黏人归黏人,晚上第四次把钻到陈亦度被窝里去的虾仔掏出来,赶到卧室外的时候,贺涵还是意识到一屋子里有两个陈亦度,或者是两个贺涵,都是一件无法想象的灾难。


       “听日就带去宠物医院!”贺少砰一声合上门,皮笑肉不笑地对着陈亦度——也是对着虾仔说。

 

        Fin.

 

*古巨基《爱与诚》。


March
0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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