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

 

[多CP] 圆舞

*想不到吧嘿嘿嘿真能更,阿谢的目录点我

*炒冷饭,神叨叨瞎写,很多乱七八糟的梗,放飞自我,文笔极差。

 @楼诚深夜60分  关键词:同生共死

BGM点我:《》 - AGA



       明诚在天亮之前就离开了家。表面上说的是要跟着导师到北部出差,但明楼心里知道绝不止这回事,并没有点破,只在明诚离开巴黎的时候去了车站送他。


       清晨的车站人很少,来来往往的也没空留意他们俩。那时候的弟弟瞅了瞅四周,才敢在没有人经过的时候极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发出很轻的一声“啾”。


       离开之前,明诚叮嘱明楼要好好看家,尤其是好好看着明台,不要让他闯祸。可明诚怎可能没想到他回到法国不过两年,明楼似乎早就忘记了,从前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在外国生活。


       更何况是能“看好明台”。


       一开始的几天,两兄弟的确还有心思做做饭、搞搞卫生,然而临近期末,烧焦一块培根的时间足够明楼教授多看半篇论文,自然是把这些重任“委托”给了小弟。明台又是个三分钟热度的,大半个月下来,家里竟然乱得像被贼人光顾过一遍一样。


       直到明台跌跌撞撞地跑回家,一把推开明教授的书房,告诉他明诚已经回了学校报到了,马上要回家了,两个人才想起来要赶在明诚回家前收拾一下。厨房堆着好些边缘还没有洗干净的杯子、刀叉,阳台上有晾了好几天,晒干了又被小雨打湿了的床单,明楼去收的时候下意识回想了一下,这床单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为什么洗的,手上的动作自然也就停了。


       哎呀大哥,别愣在那儿了,快来帮我一起整理客厅!


       客厅简直是重灾区,明楼从沙发缝隙里清理出明台的领带、袖扣,甚至还找到了一双刚拆封还没来得及洗的袜子,忍不住忿忿地骂了他一句。


       你这样,到时候去了香港上大学,怎么活得下去!


       哎呀大哥,你还好意思说我!


       明台刚想把这话原样还回去,又想到明诚大概是不会离开明楼的,自己的反击自然也不成立了,才换了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凑到自己大哥跟前。


       别怪我不提醒你,你们回到国内记得收敛点,要是到时候大姐发现了,你们挨打可别把我供出来,知情不报可是要被揍的!


       你以为我们是你,小时候逃个课,连慌都说不好。


       明台吃了个瘪,没好气地嚷“是是是就你们谎说得好”,干脆搂着自己的衣物回了房,留明楼一个人在客厅继续手忙脚乱地收拾。




       别说是明镜了,即便是明楼也想不到,明台第一次逃课居然是被明诚抓到的。


       小东西在学校受了委屈,听了许多闲话,不敢对大姐,对老师说,又不敢打架,气得干脆逃了课去压马路。


       当时已经上了中学的明诚年纪还小,身体看起来依然瘦弱得很,却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打架,求着苏姨先把小弟领回家,转身就沉着个小脸去把那些个欺负明台的同学给揍了一顿。先生通知明楼去接的时候,明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名字,以为先生口中那个撂倒好几个小胖墩的孩子并不是他的明诚。


       一堆哭着的,坐着的,大声嚷着,笑着的小孩子里,他一眼就认出了试图要往后躲,扁着嘴巴不说话的明诚。


       你哪儿学来的!


       明台已经被大姐抓了上房间一晚上,是哭是打是骂都不知道,愈发叫明诚心里没底。明楼那时候原本以为是明台撺掇明诚去学打架,先生说得颠来倒去的,但也勉强算是把大概说清了。明楼一头雾水急匆匆地赶来的,本来心情就不好,一听更是生气了。


       明知这气不能对他发,可还是忍不住。明诚看起来是全身而退了,可伤都在身上隐蔽的地方,膝弯腰侧好几个或深或浅的淤青印子。明楼给他揉药酒的时候手上失了分寸,肯定是揉疼了他,可小东西还是扁着个嘴不说话,不求饶也不为自己辩驳,眼角挂着亮晶晶的泪珠子摇摇欲坠,看得明楼自己的心倒先软了下来。


       以后还有这种混账话,你回来告诉我,大人跟大人理论去才是道理。明楼觉得自己语气还是重,便深深吸了一口气使自己平复下来,用手指揩了阿诚眼睫间越堆越多的泪珠子。


       你们受伤了,我和大姐会心疼的。


       自他到明家之后,几乎是明楼一个人在带,明诚是怎样的脾性明楼最清楚,惯会吃软不吃硬的小东西听到软话后反而忍不住扑到他怀里哭,也不敢大声,脸抵在他肩膀上掉眼泪,啜泣声都是有分寸的。


       小东西哭得差不多了,从明楼的怀里把自己掰出来,一抽一抽地问,可你怎么找到的我?我那时候明明藏得很好了,我怕你会打我。


       傻子,躲有什么用,我怎么可能打你。


       明楼抚着他的背,待他把气喘顺了,才拍了下明诚的头顶安抚他。


       你记着了,无论去到哪里,大哥都能找到你。


       听明白了吗?




       听到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时候,明楼干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破罐子破摔一样等待明诚的唠叨与抱怨。


       他回来了。





       你在下午三点抵达医院,接他回家。依旧是午睡的时间,医院里走动的人很少,偶尔会看见几个年轻人搀扶着他们的祖辈,在草地上走过。你走在狭窄的走廊上,怕会吵到别人,于是故意放轻了脚步,直到遇到一个站在窗边的妇人挡住了你的去路。


       您好,夫人?


       你向她问好,希望获得她的注意并继续向前走,已经三点过一刻了,再晚一点,市区的交通就会变得糟糕,而明楼最讨厌堵车。


       妇人是个亚裔,看上去年纪已经很大了,银色的长发盘在脑后,听到你说话还愣了一下才转过脸来,第一反应是把食指放在嘴上,对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注意到她的正上方,玻璃窗朝外的一侧停着一只花色很普通的蝴蝶,敛着翅膀停在上面,阳光穿透它黯淡的翅膀照入室内。她努力保持安静地迈着碎步为你让路,结果蝴蝶还是飞走了,逐渐成为一个模糊的黑点,消失在刺眼的日光中。


       你十分确定,你从妇人眼中看到的对普通小昆虫不应有的怀念与依恋。她依旧保持盯着窗外看的动作,突然用乡音未改的中文对你说,那也许是我丈夫回来看我了。


       你一时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了一句节哀。


       中国有许多世世代代流传的古老传说,其中之一便是亲人去世后不久,会化身成为蝴蝶、飞蛾一类的小昆虫回到人间,探望自己生前无法割舍的人。妇人喃喃地念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语言的经文,背对着你走回了病房。


       你想起几十年前还在上海的时候,大姐去世之后不久,明楼半夜不知道是被噩梦魇着了,还是的确已经清醒了,突然坐了起来握着你的手,力度之大几乎在你的手上留下淤青。一连串的大喘气之后,他突然开始低低地叫你的名字,阿诚,阿诚。


       你被他吓着了,连忙爬起来,一边扫着他的背一边叫他,大哥明楼夹杂着像喊魂一样叫他,想把他的神志拉回来,让他冷静下来。但明楼显然从来没有慌乱,又或者是他调整得太快,很快又松开了你的手,重新躺下了。


       睡不着的时候,你们两个人也会仰躺着说很多话,在整个城市最后一片能容许他们崩溃、软弱的黑暗里流露真情。


       死不难,两眼一闭大梦一场。只是苦了留下来的人,要好好活着撑下去才是不容易。


       明楼对你说,从前不信世上有神鬼,但当身边真的有人去世了,又希望真的有今生来世一说。你咬着嘴唇沉默不语,静静地听着明楼继续说,要是大姐真的已经托生转世,那还是希望她依然能生在钟鸣鼎食之家,但这次只需要锦衣玉食,被亲人环绕、保护,做个不谙愁苦的富家小姐就好。


       你没忍住,在黑暗中流出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后面搂紧了明楼的腰,用力地把他往你自己身上扣。


       可这样,那大概也不是我们的大姐了。


       明楼听到你说的话之后身体僵了一下,被冷汗沾湿的手掌贴在你环在他小腹的手背上。


       我们会认得她吗?


       直到两个人重新躺下,他的呼吸频率降了下来,大概快睡着了,你才很轻地说了一句。


       会认得的。


       走到明楼的病房门口,你才终于发现,年纪大了的人果然容易回忆旧事。几十年前发生的事细节都历历在目,但即便是现在的你,有时也会站在厨房料理台面前突然忘记了自己进来是要取什么的。


       红头发的护士遇到你,笑着跟你打招呼,先生,你是来接你哥哥的吧?


       你笑着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之后,推开了明楼的病房门。




       我后悔了。


       可是,即便是给我机会再来一次,面对贺涵站在机场里,我还是会选择什么都不说。从前不说是怕要是吓到他,我们恐怕连朋友都很难继续做下去了。可是这一次,说与不说,我曾经渴望知道的答案究竟是什么,已经不再重要了。


       接到他的电话是2月13日晚上,Sylvie和Julian撺掇着我要去做人生目前为止最离经叛道,但也最心甘情愿的事。人在巴黎,只要是有心思有财力的话,一年365日都可以是情人节。他们嚷着让我又是订花,又是张罗买礼物,最好还要买音乐会门票,总之把日程安排得满满的,行与不行至少不会太尴尬。


       我说算了吧要不以后再说吧,赶在情人节干这事太那啥了,结果被Sylvie照着后脑勺打了一记。她把今天店里没卖出去,单单剩下的一枝玫瑰花塞到了我的手里。


       事到如今了,Chen,你不能总想着“以后”、“有机会”,我就问你,你想不想和他在一起?


       想,怎么不想,哪怕可能性只有百分之一,幻想一下都足够让人心里满足得不知如何是好。始终还是不自信的,像贺涵那种读finance读到恨不得用数字与模型解释人生的,只怕包括情感在内每一件事的风险收益他都得权衡再三,而我听说,他正好来自一个家境不错——换言之,很有可能思想负担也不小的家庭。


       但“万一成功了”的假设太美妙,足够引诱着我前所未有的勇敢,敢于面对那剩余百分之九十九的“果然失败了”。


       但我没想到,总是想着“以后有机会”的报应来得这么快。午夜即将降临之际,手机突然震动的声音击穿打烊之后的店内细碎又快乐的讨论声,Julian两只手捂着嘴做了个夸张的动作,用气声说,天啊,Chen, 会不会是他先主动向你告白了。


       半个小时之后,我却像个神经病一样,咬着一枝红得像火焰的玫瑰给我的自行车解锁。巴黎的二月依然很冷,雪刚融化不久,而春天姗姗来迟。我大概在哭,又可能单纯只是被冷得手发抖,骑上去还没开始踩踏板就差点又摔了下来。


       妈的。


       手机又响了,我吸了吸鼻子,没管它。


       消停了一会儿,又响了。


       妈的,贺涵,妈的。


       我发誓我把国语沪语法语英语里头所有骂人的话都在心里过了一遭了,但这气实在没有办法对始作俑者发泄。等到电话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我努力地在面上装出平静的表情,假设电话里头的人就在面前,才按了接通。


       算了,Vincent, 店里还有点事要做。我现在走不开,践行饭就算了吧。


       我很努力才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说“以后有机会再吃吧”,因为我深知这一次,再也不可能会有以后了。


       他离开巴黎回国的那天,我去机场送了他,还记得先远远地站了一会儿,确保他只有一个人,不会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妞,或者端庄典雅的香港姑娘挽着他的手臂对我说“你好我是贺涵女朋友”,才敢慢慢地踱过去。


       造物主的确不公平,他长得太好了,以前我就知道他长得好,现在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更加觉得他竟然这样好看。来来往往的乘客那么多,他随随便便站在那里看杂志,不经意的姿态竟然就足够让人移不开眼。


       就算我再自欺欺人,也不得不承认,我是真的忍不住喜欢他。喜欢这种东西,眼睛嘴巴手指尖,脚步动作头发丝,都恨不得对着心上人招手,大声地喊“他他他他他喜欢你啊!”


       他离开之前,我“胆大包天”地抱了他一下,故意踮了一下脚,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重重地把他搂到我怀里,又或者,我跳进他的怀里,然后在他依然没有来得及作出回应时就推开,回到那个永远恰到好处的距离。贺涵大概也有话要说,与我一样,好看的嘴唇开开合合许多次,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到,我也很想对他说,也很想知道他到底盯着我的一刻在想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到,我喜欢他,没有希望没有明天没有未来,条条大道理压下来,我也还是忍不住喜欢他。


       阿度,你……保重。


       这个当然。


       直到他消失在安检的人群之后,反射弧才开始运作,我才察觉到自己果然还是会后悔的,就像Sylvie说的那样,不说的话果然是会后悔的。


       啊,她真聪明。


       可是又能怎样呢。


       于是我暗暗地对自己说,要是能再见面的话,不能再说“以后”、“有机会”了,能再见的话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告诉他,我陈亦度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我要在我们重遇的第一刻就亲上去,妈的。


       所以,一定一定要让我遇到你呀。




       冬至之后,陈亦度一脸不乐意地把自己从羽绒被窝与男朋友的怀里掏出来,上了飞往比香港更冷的欧洲的航班,恰好给了贺公子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图谋不轨”。


       他在取戒指那天遇到了谭宗明,全国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在圣诞节前夕一个人现身香港珠宝店,要不是香港狗仔队只对娱乐圈情有独钟,估计也能霸占头版一小块。好奇心驱使贺公子往另一边柜台看了看,谭总手中盒子里的手表风格年轻低调,乍看之下的确不像他的风格。


       再联系之前从投行听来的八卦,连唐晶都说是不是现在金融才干都流行中年第二春才来找到同性真爱,大概也猜到谭总手中礼物所属何人。只知道他有个同性爱人,两个人早就出国拿了证,当时还在圈子里掀起小小一重风浪,贺公子心想,能让这样一位大鳄心甘情愿被套牢,也不知道是怎样一位秒人了。


       贺涵忽然醒悟过来,之前也有身边好友问他“到底值唔值”,旁敲侧击打听陈亦度其人,然而当时,自己其实根本形容不出他到底好在哪里。似乎都好,似乎都很寻常,你可以喜欢一个人的言谈举止,风度翩翩,却说不出爱他的理由。直到现在站在旁人角度再看,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谁又能说得准,是不是谭宗明费尽心思才把人套牢呢。


       当然,招呼是肯定要打的。大冷天还穿着制服的姑娘把一对戒指盒推到贺涵面前,恰好被谭宗明看见。谭总笑他是不是好事近的时候,贺涵当真有那么一瞬间,脑海里闪过他与陈亦度成为像谭宗明与他的爱人一样的爱情故事主角场面,忐忑不安与满心期待都被无限放大,十划还没有一撇呢,就开始期待有人讲他们俩的八卦,开始讲“哇贺公子就犀利啦,DU陈总喔!”


       闲话聊着聊着,谭宗明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坐直了身体,问贺涵知不知道香港有什么比较好的餐厅,不需要太豪华,私密性好一点,气氛好一点就OK。谭总爱人的朋友想给到香港出差的妈妈一个惊喜,给她搞个小型生日,今天既然撞到本地人,就肯定是要问上一问了。


       贺涵一时摸不准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潜台词,踟蹰了一会儿才问了下这位妈妈大概是怎样的情况。谭总摊平手掌摇摇头,人托人,人托人,谁知道呢。不过听说是书香世家出身的一位女士,丈夫疼锡(疼爱),女儿懂事,自己又事业有成。虽然不至于锦衣玉食的大小姐,但用年轻人的话说,可以说是“人生赢家”了。


       贺涵心想,谭宗明的爱人可当真是个秒人,从前业内恐怕也没有人敢想象谭总还能说出这么年轻逗趣的话来。


       那就……山顶餐厅?


       贺少把一对戒指盒放到衣袋内,偏着头想了想,脱口而出的依旧是今日刚好订了位的那间。


       太平山,维港夜景嘛,无论是本地人还是旅客都一定会中意。


       谭宗明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打字,估摸着是要把答案上贡给爱人,临走的时候还对贺公子说了声再见。


       谢谢你,贺先生,希望她会喜欢。




       双眼一闭,再一睁,眼前已经不再是碎月湖的粼粼波光。地府远没有想象中的可怕,司命的判官脸上神色甚至称得上是温和,对他作了个礼数周全的揖。


       陛下,您回来了。


       魂魄最终回忆起了过去,选择回归原本的宿命。


       萧景琰与蔺晨在地府见了最后一面,司命在前面走着,他们两个人在后面并肩跟着,一路沉默无话。直到走到奈何桥头,拥有像少女一样美艳容颜的孟婆凭空出现时,萧景琰才停了脚步。


       嗯,景琰?


       萧景琰侧着脸,垂着眼,穿过自己睫毛的阴影瞟了他一眼。拿起一碗热腾腾的孟婆汤,即将要送到嘴边的时候,萧景琰才终于开了口。


       我一辈子几乎从没有求过别人什么,但我能不能……能不能求先生的下辈子。


       蔺晨脸上依旧带着熟悉的、轻松的笑,望着他点点头说好。过奈何桥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他是个新鬼,不急着转世,便站在孟婆的摊子前,目送萧景琰步过奈何桥。


       地府不如想象中的漆黑一片,有不知从何而来的苍白亮光照亮每一个角落。蔺晨看着萧景琰极慢地一步一步走过奈何桥,沿岸鲜红的彼岸花也仿佛一盏盏河灯一样,照亮了他心上人披着的素色衣袍。蔺晨记得,萧景琰穿红衣是最好看的。


       他知道他的心上人在哭,背着他偷偷流眼泪,但不回头才是最好的。


       从前萧景琰就想,蔺晨这个人,敢与皇帝叫板,敢与群臣舌战,甚至敢与阎罗做买卖。他的确没估摸错,直到萧景琰终于消失在长桥的另一头,蔺晨才摇了摇手里的扇子,对司命的判官说。


       你看,我们俩这一辈子可够惨的了。不能厮守白头,不能遵守诺言,不能游山玩水,最后变成鬼都要阴阳相隔。所以呀,你能不能帮帮忙,接下来几辈子都让我陪在他的身边。


       司命的眉心抖了抖,他大概从来没想过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买卖。


       可……可,可男子与男子在一起……终归不是个正经。


       蔺晨潇洒地把手里的扇子一收,轻飘飘地在司命肩膀上打了一下。哦豁,人死也不一定如灯灭嘛,还能实打实地打在上头。


       那怎样才算个正经?依我看,有情人终成眷属,生死不离,才是正经。


       况且,男子与男子相爱不易,那也是我们自己要面对的事了,我只希望每一辈子都能遇到他。


       孟婆闻言也忍不住抬起袖子,掩着朱唇笑了一下,司命的脸也突然像被那漫山遍野的彼岸花照亮了一样,忽然红得厉害,胡乱点着头把蔺晨往奈何桥头推。


       哎呀,不要急不要急,我要你一句准话,不然万一下辈子我投成了一只鸽子,我和景琰人鸽殊途,那我肯定是要去阎王爷那儿告你一状!


       司命一手拿起汤碗就要急哄哄地给他灌,只盼着他这张利嘴可消停一些,赶紧过了奈何桥便好了。


       哪儿来的废话,行行行,生生世世绝对让你们俩看到都腻歪了。


       司命的脸越发红,干脆一脚把蔺晨踢过了奈何桥。


       可快走吧你!


       Fin.





很爽,实验性瞎写,有联动的文大概是《葡萄成熟时》、《七百年后》和《捞月亮的人》。

喜欢这些梗吗?想知道这些是怎样的故事吗?

来问问我娇俏可爱的女儿吧

May
22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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