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爬墙宛如偷情，一边写一边觉得“哇塞好耻”贼刺激。
*有《复仇者联盟3》剧透，时间线在无限战争之后，没看过或者不想被剧透的请慎重。HE HE HE。
*以及warning是有私设和没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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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是一片战后的焦土。
而人类，大概会是这些残垣断壁之间顽强地继续生长、发芽，长出的无数朵柔韧小花。
即便对于拥有漫长生命的神，中庭人类在他们眼中生命长度大概连短暂都称不上，兼且脆弱，然而能在苍穹宇宙眼睛一睁一闭之间绵延不绝，未尝不是一种顽强的浪漫。是的，浪漫，曾几何时只懂热爱战斗，如今的九界之主Thor Odinson会用这样的字眼形容他的复仇者朋友们，和他们所庇护的蓝色星球。
首先发现这片花海其中不寻常的一朵的是Doctor Strange，在他和Wong在伦敦街头的一次月度采购时偶然遇见的。穿着灰色卫衣蓝色牛仔裤的九界之主跟随着他的法师朋友，站在街角一间裁缝铺前，即将步入婚姻的少女满怀欣喜地抱着礼服推开木门，铃铛轻响，随风而至的是一阵宛如冬日冰原上花草次第醒来的男士香水气味。
黑发绿眼的裁缝像所有经验老道的师傅，脖子上挂着软尺，站在窗前正和客人比划着什么。Thor能看出这个人只是肉体凡躯，明明有着他兄弟的身形和面容，却失去了神格。
“Laufeyson先生不会说话，在普通人眼中只是一个品味很好，手艺精湛的年轻裁缝。”法师似乎对自己很少穿出门的西服十分满意，一边拨弄领带上金红色的领带夹一边补充道，“事实是，我们那天走进去想要试探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认出我们来。我认为这些事情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但他可能的确是你的那个热爱惹麻烦的弟弟。”
出乎至尊法师的意料，雷霆之神并没有要上前推门的打算，他只是在树荫下静静地站了一会儿，透过橱窗注视那个凡人。反而是在Thor转身离去的时候，指了指他的领带夹。
“吾友，请问我可以带走这个吗？”
*
自从遇上意外丧失记忆，走出医院之后，Laufeyson先生对黑夜和火光总是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很多个夜晚，年轻的裁缝在工作台上趴着陷入睡眠，梦里的他穿着沉重的衣衫，在漫天火光中穿行于同一片废墟，哭叫、哀嚎和狂笑不绝于耳。指甲狠狠扣入手心却醒不来，想要大声呼叫却无法发声。从噩梦中大汗淋漓地抽离的一刻，他的眼前甚至还有挥之不去的刺眼残影。
夏季是婚礼的旺季，对于Loki来说就意味着加班加点和四处奔波。虽然他经营了两年的工作室已经小有名气，也能雇几个学徒减轻自己的负担，但他依然坚持亲自接待一些重要的客人。给来自大洋彼岸，这次仅在伦敦停留几天的Miss Potts送完那套简洁的及膝抹胸婚纱后，Loki原本打算多走几个街区直接步行回公寓的。英国的夏日本应有着漫长的白昼，但这天在他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逐渐暗沉下去的天际却让他喉头发紧。
下雨了。
Loki下意识紧了紧身上的薄风衣，把两条手臂交叉抱在胸前，沿着记忆中最短的路线快步进发。雨天的伦敦交通可谓糟糕至极，汽车的鸣笛声或远或近地传来，甚至还有烦躁的司机和行人们逐渐大起来的争吵声。雨点落在砖瓦、篷布甚至肌肤上的声音逐渐大了起来，黑沉沉的天色几乎要把Loki压得喘不过气来。
啪，呲。有人点燃了火柴，照出一点瘆人的光亮。
他是要点的是烟斗还是雪茄？同样划破天际的，是火柴还是闪电？
Loki在一个人烟稀少的转角处停了下来，路灯照不到的地方黑暗尤其浓烈。他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努力维持着平衡，好让自己不会在手脚发软的一刻彻底地晕过去。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开始回忆刚刚那位即将成婚的女士微微隆起的小腹，亮堂宽敞的酒店大堂里一边嬉笑一边奔跑着的双胞胎女孩，甚至这天下午他在工作室打开由客人送来的巧克力礼盒，以及其中第一颗在舌头上蔓延开去的醇厚滋味。
正当他徒劳而又困顿地与自己的恐惧撕扯争斗，以为自己会在这个黑暗的角落熬到第二日凌晨日出的时候，一个撑着红色雨伞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身形高大，比本就高挑的自己还有高出一个头，压迫感却不明显。路灯在他身后，Loki其实并不能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大概看清他红色领带上同样色系的领带夹。
那大概就是他对这个人似乎意外地感到熟悉的源泉。
“Hello, 需要帮助吗？”
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明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萍水相逢的陌生人，Loki却发现自己能在大脑里想象出这把声线呼唤自己名字的场面。他接过男人手中的雨伞时才忽然发现，雨似乎停了。
*
他们同居的第一天，结束于夜里的一场莎士比亚，而第二日开始于一身的酸痛和难以明说的痕迹。在剧院的时候，Loki看得全神贯注，偶尔瞥一眼身边的人，他原本以为军人出身的男朋友会直接睡过去，但Thor看起来只是有点兴致缺缺，完整地清醒地看完了全场。并肩走下地铁站的时候，他比划着问Thor感觉如何。刚好这个时候行车不太稳，他一下子没站稳扑进了拉着吊环的Thor怀里，他高大又迷人的男朋友一边笑着，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搂住了他的腰肢，把他往自己的胸前扣，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的弟弟，他对这个挺有研究的。
第二日清晨Loki是在浓郁的咖啡香气，以及从拉开了的床帘透进来的清亮阳光中醒来的，也许是昨天夜里实在被折腾得太狠了，一夜好眠，奇怪的噩梦再也没有侵袭过他。同居之后，Thor在他的公寓里添置的第一件东西就是一台咖啡机。Loki趿着尺寸过大的拖鞋，伴着清脆的咔哒咔哒脚步声走到厨房的时候，Thor正坐在中间的岛台上一边翻报纸，一边喝咖啡。看到套着过长睡衣的Loki睡眼惺忪地坐在高脚凳上，泡在日光里揉着眼睛仰头喝完整杯的时候，他放下了报纸，给Loki递了自己只喝了几口的那杯。
“You want another?”
Loki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碟子里的吐司还没吃几口，他突然转过身来对着Thor，被笑意占满的眉梢眼角里似乎珍藏了许多只能告诉这个人的喜悦，他打着手语告诉Thor，自己昨晚梦到他了。
“你梦到了我什么？”
应该是更年轻的你，我看到你那时候和别人打架，特别莽撞、冲动。
“我得纠正你，Mr.Laufeyson, 我现在年纪也不算大，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凑过来在男朋友额头上轻轻地亲了一口的Thor的眼睛里却没有多少笑意。
你以前一定是个像这样傻的人。
Thor没有再回答。他只是低着头，垂着眼在Loki看不见的地方苦笑，他曾经也以为自己会是一辈子莽撞的，冲动的，被宠坏了的小王子，正如他以为Loki永远会是那个让他又爱又恨，顽劣而狡诈的诡计之神一样。
但这个时候，打破他咀嚼回忆的却是Loki的手，裁缝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落在他的太阳穴旁，向飞鸟掠过湖面一样轻轻摩挲他右眼那条虽然减淡了，却永远不会消失的伤痕。
“但现在你会照顾好我的，不是吗？”
九界之主的吻，落在了他深爱的凡人的手指上。事实上对于他们来说，以前、现在和未来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概念，毕竟生命漫长如斯，试图去关注岁月的流逝是一件毫无价值，也十分困难的事情。他们无需像中庭人一样感叹时光不再，英雄迟暮，因为每每回过头，神总是有充裕的时间和精力实现自己的愿望。
正如很久很久之前，那个被宠坏了的小王子Thor也以为，每一次回头，自己的弟弟总会站在那里等待。
*
他是在一次和Loki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发现他眼角原来已经有这样深刻的纹路的。也许是笑纹，也许是皱纹，Thor忍不住回忆以前在阿斯加德的时候Loki脸上的一些细节，他那时候已经有这样的细纹了吗，还是说那时候他很少会在自己面前笑得这样开怀。
Thor直到现在还记得在黑暗精灵的世界里与Loki的一番对话，尽管现在Jane Foster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普通朋友的名字。十年，五十年，一百年，总是要说再见的，凡人的寿命不过弹指一挥，他永远不可能准备好面对分离的一刻，哪怕是九界之主的Thor也不能改变失去神格的Loki不过是生老病死的凡人一员这个事实。
God of Thunder欠了God of Mischief很多，正如后者同样欠了他很多一样。但作为凡人的Loki Laufeyson的生命犹如白纸一张，他还没有来得及陪他穿上他亲手制作的礼服走入属于他们的婚姻，还没有好好与他走过那些只有Thor知道的中庭街区、山水，吃那些连阿斯加德都没有的美食，没有来得及以爱人的身份好好照顾过他，等待过他。
他不敢想象到了他发现Loki有第一根白头发的那一天。中庭人Loki Laufeyson今年应该是几岁，他距离衰老还有多久的时间？习惯了以千百年计算寿命的Thor忽然发现，他对此根本一无所知。
如果中庭没有答案，那就去华纳海姆，去约顿海姆，甚至去冥界找。Thor尝试着替Loki寻找能让Loki恢复神格的方法，但宇宙刚开始重建，书籍、记录已被那场浩劫毁灭，即便是他所熟悉的复仇者们也各自隐居，重新开始生活。他最大的希望落在了中庭新的至尊法师，他那个几乎通晓宇宙一切的朋友上，但Strange告诉他，如果不知道Loki当初失去神格的原因，那么找到恢复的方法就无从谈起。况且Thor已经是九界之王，如果连他也没有办法的话，那这个宇宙中，就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打起精神来，ThorOdinson. 他这样跟自己说，不要让Loki看出端倪来。已经是失而复得了，冥界把他的弟弟送了回来，他不能在沉醉于沮丧和失望中浪费掉这几十年偷来的时间。他站在圣所门前揉了揉眼睛，神留下的眼泪在金色粉末中消失。
钥匙插入，旋转，推开他与Loki一起居住的公寓的门，他的伤感却在闻到扑面而来的烤小羊排香味的一瞬间醒过来。Loki的黑色衬衣小心地卷到了手肘处，在听到玄关处响动的一刻回过头，把那盒连九界之王都受不了的特级咖喱粉藏在身后，用灿烂的笑意掩盖自己的小小恶作剧。
Thor假装没看到。他的眼泪能留到吃上晚饭的时候，在享受Loki的恶作剧时再放开。
也许是瓦尔哈拉庇佑，正当九界之王准备把接下来一百年全部留给中庭的柴米油盐时，事情却有了转机。阿斯加德的三勇士死在了死亡女神海拉的到来和诸神黄昏中，而在黑暗精灵入侵阿斯加德后，众神之父遇见到了疯狂泰坦即将带来的灾祸，被他委以重任后一直在九界周游收集信息、履行任务的女神Sif却在接连两场浩劫中幸存了下来。
终于到达地球与Thor会合的Lady Sif打扮与中庭人别无两样，穿着休闲的米色衬衣和深色长裤，头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周末格外热闹的餐厅里，有个只顾着奔跑的小朋友一个不小心把雪糕扔到了Loki崭新的西服上，与孩子同行的女士随即带着不悦却不好发作的Loki去了洗手间。Thor恋恋不舍地目送着Sif制造出来的幻影与丝毫没有察觉不对的Loki消失在走廊尽头，才回过头，恰好对上Sif充满苦笑的眼睛。
“结果是他。”她摇了摇头，“但Thor，这也很好，真的。”
Sif以Thor偶遇的旧同学——原本她更想说是前女友的——身份顺理成章地加入到他们两个人的午餐中，很快又通过说自己即将与恋爱多年的男朋友结婚，却苦于找不到信得过的裁缝让Loki放下戒心，热情地趁机邀请年轻有为的设计师和“旧同学”到自己在近郊的别墅去，一边享用下午茶一边继续详谈。
Loki似乎没有发现他的男朋友从前的同学恰好也懂手语这种事情太过巧合，毕竟能为工作室接到慷慨客人的生意才是最重要的，坐上Sif准备好的座驾后座的时候，他甚至还比划着跟Thor打趣说他们俩从前究竟有没有谈过恋爱。车窗外的景致逐渐模糊，原本还有精神拨弄手机的Loki也逐渐感到困倦，在车辆平稳的移动节奏里靠在Thor的肩膀上睡了过去。他们现在需要一个能让Loki睡着，而且无论发出多大的声响和动静都不容易被中庭人，甚至复仇者们发现的地方，那么Loki的工作室和Thor的公寓都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从前诡计之神的魔法在阿斯加德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现在他却连Sif制造出来的幻境都分辨不出来，雷霆之神在把他沉睡中的爱人放在Sif准备好的石床上时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时候，原本被焦虑、不安和期望充斥的心脏愈发往下沉去。
“Thor… 陛下？”Lady Sif已经恢复了原本的装束，轻声地呼唤着他，把Thor的注意力重新抓住。九界之主现在依然穿着滑稽的中庭人服装，灰色T恤和牛仔裤在Sif身上的盔甲旁显得格格不入。Loki躺在空间中部的石床上，似乎依然是每一个夜晚躺在Thor身边安然睡去时一样。
Thor走到了他弟弟的身边，手指停留在距离Loki及肩黑发只有不过一寸的地方，垂着眼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这张已经陪伴他一千多年的脸庞。
啪。
Lady Sif打了一个响指，原本被金色光芒照亮的幻境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睁眼与闭眼似乎都已经没有意义，这一片黑暗浓郁得似乎宇宙九界都已不复存在。心脏收紧到几乎要开始无限下坠的时候，Thor下意识想要去触碰近在咫尺的Loki，确认他的存在，却被Sif的第二个响指震住了。
幻境里应声出现了亮光，蓝与紫交错的光芒似乎是宇宙的底色，丝丝缕缕照在Loki依然安睡的面容。而在他的正上方，也就是这片空间幽幽光辉的来源，重重叠叠的星云犹如迷雾，Sif伸出手去拨弄那片浓重的星辰雾气，直到背景逐渐清晰，蓝和紫交错的底色终于在最后一面迷雾被拂开的时候显露出原型。
是那两颗无限宝石。
Thor Odinson, 雷霆之神，阿斯加德之王，九界之主，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日。正如在Loki Odinson迷雾一样的记忆投影中，这两颗宝石幽微得近乎诡异的亮光大概永远挥之不去一样。
“是他自己把自己藏起来了。”
女战士叹了一声。
*
他似乎又掉进了噩梦中。
迷蒙间，Loki感觉到自己在某个虚拟的时空里不断地浮浮沉沉，像是一只没有知觉的幽灵试图迈步一样，直到感觉到自己的脚掌平稳地落在地面上，眼前的景色才终于清晰了起来。他看见自己站在一个金碧辉煌的金色宫殿之内，高耸的穹顶、巨大的拱廊和繁丽的彩釉玻璃天窗使这一切都美好得不似真实，他敢肯定自己见过最华丽奢靡的酒店甚至博物馆都不止于此。他感觉自己似乎穿着繁重的衣饰，绿色的披风随着自己的步伐而扬起，却说不出这到底是哪个年代、哪个国家的服装。
长得几乎看不见尽头的走廊只有他一个人，他缓慢地试探着独自前行，只听到始终没有停止过的欢呼声，仿佛有数不清的一大群人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庆祝着什么盛大的典礼。然而最要命的是在Loki尝试着走到长廊尽头，找到出口的时候，梦里的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巨大的花窗外是黑夜，浓郁的暮色仿佛成了一阵阵有形的烟雾，从窗户缝隙钻进来，要把他侵蚀殆尽，而长廊的尽头还有十分明显的火光，在火盘上张牙舞爪地跳动。
Loki停在了原地。熟悉的窒息感再次向他袭来，黑夜、孤独和火光让他暴露在无边的恐惧中，前不知所向，后再无退路，指甲狠狠地扣入掌心也只能感受到切实的疼痛，并没有要让他从梦中醒来的意思。他的手指死命抓住了披风的一角，尽可能地用它裹住自己，努力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无视因此带来的呼吸道的干燥和疼痛，好让自己不要那么快因为恐惧而晕倒在地。
他以为自己会就这样一直在清醒与晕厥的边缘挣扎，直到第二日清晨太阳的来临。在“到底什么时候才天亮”的念头浮上脑海的一刻，他骤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么有点似曾相识？
Loki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
Loki.
兴奋的。
Loki.
快活的。
Loki?
责怪的。
Loki…
失望的。
Loki!
你在为我感到悲伤吗？悲伤到比失去其他，失去那个中庭女人，甚至失去我们的父亲母亲更为绝望吗？
这所有的呼唤，都来自同一把声线，同一个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而他认得这个声音。
他先是很缓慢地迈步，往长廊的尽头继续走过去，接下来是快走，最后是跑。天知道这身繁重的衣裳到底有什么用途，他有好几次差点因为踩到自己的绿披风摔倒。Loki的步伐在他终于看到尽头处一抹红色身影的时候慢了下来，到最后停在那个人的面前。是Thor，他的男朋友，正穿着一身和他相似的，滑稽繁重的衣饰，头上还带着一个长着小翅膀的头盔。他回过头来看见Loki的时候，似乎发现了什么最为珍贵的宝藏一样，眼神一亮，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脖子后面。
“Loki.”
他抿着嘴笑着，喊了一声他的弟弟，搭在Loki后颈处的手很轻地摩挲了一下。火光中，Thor的眼神就像Loki从前梦到过的一样年轻，但也带着更多他能看得懂的成熟。
“Loki, now would you like to give us a kiss?”
黑夜已经离他远去了，火光也已经消逝在恐惧深处。Loki终于听到了自己的声音，熟悉得仿佛已经过去了千百年一样，“当然。”
Thor是他黑夜里的火把，是他白日里的阳光。暗夜也许会侵袭，但他知道太阳终将会重新升起，再次倾洒在他们的身上。
梦境开始褪色，周围的景致逐渐变成金色的粉末松散飞逝的时候，Loki发现自己不再恐惧。
因为这一次他知道，梦境醒来之后，他的哥哥，雷霆之神Thor Odinson一定会陪伴在他的身边。
Fin.
